第13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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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9章
瑟琳娜話音剛落, 伊斯汀後背的汗刷得全出來了。
當年他作為大學者的財務大管家，收了一大堆錢，還要按照大學者的要求寫什麽投資產品書，簡直要被逼瘋了。
後來大學者看他實在不是那塊料子, 索性自己搞出了幾個看起來花團錦簇的投資項目, 並親自去忽悠那些投資者了，伊斯汀只是作為純粹的資產管理和守護者而已。
但即便如此, 伊斯汀也知道大學者的確有一套獨立的、獨創的和大陸現行賬目截然不同的財務系統, 從記賬到出納等全都嚴謹到甚至苛刻的地步。
也正是因為大學者在錢財上的謹慎和計較，當初那些王室和各大勢力才願意出錢交給大學者進行投資管理。
尤斐搞貪吃兔商會時, 因他自己隨意交給了煉金傀儡打理，又說自己只想賺錢, 不對人事調動和間諜往來插手, 這導致伊斯汀以為尤斐沒放太多心思在貪吃兔商會上。
尤斐只想賺錢，只要賬目大差不差, 真的虧錢了，他伊斯汀還缺錢不成？補上就行了，只當是做情報買賣和間諜往來的基本投入罷了。
結果就是這一時疏忽，導致伊斯汀壓根沒看過貪吃兔商會的內部文書和賬目。
此刻聽到瑟琳娜的發問，伊斯汀心裏咯噔一下, 滿腦門問號的同時還有些擔憂遠在魔法聖地的尤斐。
雖然不知道尤斐和大學者之間的具體關系，可若是瑟琳娜發現尤斐的問題，還將消息傳出去了, 那尤斐就真的藥丸了啊！
魔法聖地裏可是有好多好多魔法師恨不得錘死大學者呢！
想到這裏，伊斯汀一方面提醒自己回去就聯系尤斐, 一方面又淡定回答瑟琳娜的提問。
“我以為全大陸都知道我的出身，當年大學者教導我了很長一段時間, 他的方法很好用，我為什麽不能用？只是記錄一些賬目而已，怎麽？魔法聖地還在為當年的事而憤恨嗎？不至於吧？”
“他都死了這麽多年了，影響始終未曾消退，只能說不愧是他。”
聽到伊斯汀如此說，瑟琳娜的臉色有些陰郁，但下一秒她又嬌笑起來。
“這倒是，那廝雖然冷淡討厭，可留下的東西的確好用，看樣子你這些年用了不少啊？要不要和我們交流一下？”
伊斯汀聞言，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：“要真是交流，參與交流的人也太多了點，他留下的東西又何止這一點？整個大陸上，幾乎所有人都受到了影響，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麽。”
比起大學者研發的這些利器，他留下的思想和學說才是最危險的存在。
在這個眾神落幕的時代，魔力逐漸遠去，各國王室和貴族的地位遭到質疑，民眾思想越來越危險，如何在如此混亂的世界保持地位、榮耀和傳承，是每個王室和大貴族都在思考和憂慮的事。
瑟琳娜意味深長地笑了：“你說的對，但你這麽擴大範圍，我倒可以肯定，他的確留了些東西給你。”
“是啊，貝娜不就是因此而死嗎？”
伊斯汀繼續裝傻，大學者留了啊，一個中繼站，你們不都知道嗎？
“貝娜公主死了，誰是接替者呢？”
瑟琳娜唇角上翹，她的笑容美麗而嫵媚，然而輪廓卻有細微的潰散感，像是什麽東西凝聚成了人型，並有些控制不住的錯覺。
一時間，在場的魔法師全都下意識低下頭，避開了瑟琳娜的視線。
站在角落裏的阿倫不受控制地看著瑟琳娜，他下意識地張嘴：“船……”
“是他的船長，貝米。”伊斯汀冷淡地開口，他身上升騰起一股非常危險的氣息，仿佛冰冷的海獸睜開了如古井無波般的眼眸，幽冷地註視著瑟琳娜，“貝米現在是千島海域的總督，你們若是有心，可以去拜見她，但她是否樂意見你們，就是另一回事了。”
瑟琳娜瞟了一眼身形搖搖欲墜、滿頭大汗的阿倫，聳了聳肩，做了個放棄的動作。
“好吧好吧，那我們先來看看這次拍賣會有什麽好東西，對了，我還想賣點東西。”
之後的交談總算回歸正題，瑟琳娜作為伊甸樂園派系魔法師的首領，手上有太多好東西了，隨隨便便丟出來一些研究成果，足以成為拍賣會的壓軸寶物。
瑟琳娜也趁機將海洋權杖的一些儀式必需品買了回來，還拿到了很多海洋教會的內部資料，當然，這些都是覆寫本。
“正本呢？”
“被神聖帝國的修正殿修士全都帶走了。”
伊斯汀做苦笑狀：“若非貝米發瘋，直接和修正殿的人動手，又以對方威逼王室成員，還調集了我的船隊圍了神聖帝國的船只，這些副本都留不下來。”
瑟琳娜聽後發出幽幽嘆息：“修正殿啊……那幫瘋子還在盡力維持神明的榮光，可他們信仰的神早已變成一堆爛肉了。”
伊斯汀不鹹不淡地說：“他們信仰的是心中的神，只要神在心裏，他們就永遠是神的子民，永遠沐浴著神的榮光。”
從某種程度上來說，伊斯汀反而能理解修正殿修士的想法。
如同大學者一般，哪怕所有曾經跟隨大學者的學生、護衛、夥伴或者冒險者們，縱然知道大學者已經死亡，但大學者留下的寶貴財富仍然讓他們不斷向前，他們的精神殿堂裏有著一座不朽的豐碑，無人能擊碎。
瑟琳娜聞言，更相信自己的判斷，看樣子這次海上發生了對伊斯汀有好處的事，也許真的和大學者有關。
想到自己研究了多年的儀式居然失敗了，再看看手裏這份名錄，考慮到中繼站更換了載體，難道說大學者再度出現於世？
瑟琳娜心底升騰起如火焰一般的野望。
也罷，讓她好好調查一番吧。
會談結束後，伊斯汀作為主人，親自送這幫魔術師去距離拍賣會最近的會所休息。
會所以前是海洋權杖教會用來接待其他國家的神殿神官的場所，裝潢極好，此刻用來招待魔法聖地的魔法師，倒也頗為合適。
伊斯汀臨走前收到了偽裝的阿利坦賢者的消息，說要偷偷聚一聚。
伊斯汀敷衍地嗯嗯啊啊了一番，表示下次再談雲雲。
等離開了會所，伊斯汀第一時間殺到了貪吃兔商會後面的書房，推開門，看到了坐在書桌前正寫著什麽的煉金傀儡。
伊斯汀關上門，站在桌子前面，他細細打量眼前的人偶。
人偶放下筆，擡頭看向伊斯汀：“有事？”
伊斯汀沈默良久，才道：“我那裏也有一大堆賬目，你有空嗎？能幫我看看嗎？”
人偶回答：“我沒有權限。”
確切來說，尤斐還沒拿到過去的權限，自然無法解鎖當初大學者建立銀行時留下的各種資料。
聽到這句我沒有權限，伊斯汀磨了磨牙。
好特麽熟悉啊！他這些年也經常被這句權限困擾，因為他是什麽游客登錄，就只能看著貝娜遭災……
“誰有權限？”
“您越界了，游客先生。”
伊斯汀握了握拳頭，又松開，他深吸一口氣問：“今天阿倫拿出來的名錄和以前大學者的過於類似，吸引了魔法聖地的賢者瑟琳娜的註意，若是她出手試探你……”
人偶聽後點點頭：“我知道了，我會更換記賬方式的。”
笑死，記賬方式這種東西難道不是隨便更換的嗎？
就算沒有主系統的資料庫，玩些數字花樣，直接現編一套全新的系統也不是什麽難事，哦，還可以增加一些暗號和密碼的小游戲。
伊斯汀看這人偶如此淡定沈穩的模樣，一時心情覆雜。
總覺得看到了另一位大學者。
但煉金傀儡或者人偶都是設定好的程序，這樣表現好像也很正常？
“能聯系上尤斐殿下嗎？”
“您可以單獨和他聯系。”
伊斯汀聽後有些苦惱：“我試了。”
按照尤斐的說法，只要以發動量子躍遷的方式，遠距離遙遙感應尤斐的存在，他們倆就能通過量子通道無視距離實時聊天。
在尤斐乘坐了蘭司汀的火焰號出航時，伊斯汀實驗過一兩次，確認這個所謂的私聊是真的後，他就沒再天天私聊尤斐了，浪費時間也浪費能量！
但等他估算著日子，尤斐和蘭司汀應該已經抵達魔法聖地後，伊斯汀怎麽都無法聯系上尤斐。
“還是空間阻斷嗎？因為混沌空間風暴？”
魔法聖地外圍到處是混沌空間風暴，伊斯汀一直覺得是風暴阻礙的緣故，擾亂了量子通訊，這才無法聯系尤斐。
煉金人偶只能說：“你再試試？這是個概率問題，萬一某個時段通訊鏈接成功了呢？”
伊斯汀無奈極了：“我也沒空天天實驗啊，但瑟琳娜已經起了疑心，我總要和他商量一個借口和說辭……”
伊斯汀這麽說著，下意識地發動了私聊，想要向面前的煉金人偶證明自己的確聯系不上尤斐。
但這一次，出乎他的意料，鏈接達成了。
尤斐的聲音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，直接出現在他的腦海裏。
“……嗯？伊斯汀？”
聲音有些含糊不清，還帶點癔癥，像是剛睡醒。
伊斯汀先是一楞，隨即大喜：“可算聯系上你了，你那出什麽事了？為什麽我之前聯系不上你？”
尤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：“我掉進空間風暴裏了，根系空間是扭曲混沌的，可能阻礙了量子傳輸通道吧，怎麽了？幹嘛這麽著急聯系我，難道是……”
尤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，聲音猛地急促起來：“不會是我爹不要臉，搶我的產業吧？他還是人嗎？！太過分了！連兒子的東西都搶！！”
伊斯汀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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瑟琳娜話音剛落, 伊斯汀後背的汗刷得全出來了。
當年他作為大學者的財務大管家，收了一大堆錢，還要按照大學者的要求寫什麽投資產品書，簡直要被逼瘋了。
後來大學者看他實在不是那塊料子, 索性自己搞出了幾個看起來花團錦簇的投資項目, 並親自去忽悠那些投資者了，伊斯汀只是作為純粹的資產管理和守護者而已。
但即便如此, 伊斯汀也知道大學者的確有一套獨立的、獨創的和大陸現行賬目截然不同的財務系統, 從記賬到出納等全都嚴謹到甚至苛刻的地步。
也正是因為大學者在錢財上的謹慎和計較，當初那些王室和各大勢力才願意出錢交給大學者進行投資管理。
尤斐搞貪吃兔商會時, 因他自己隨意交給了煉金傀儡打理，又說自己只想賺錢, 不對人事調動和間諜往來插手, 這導致伊斯汀以為尤斐沒放太多心思在貪吃兔商會上。
尤斐只想賺錢，只要賬目大差不差, 真的虧錢了，他伊斯汀還缺錢不成？補上就行了，只當是做情報買賣和間諜往來的基本投入罷了。
結果就是這一時疏忽，導致伊斯汀壓根沒看過貪吃兔商會的內部文書和賬目。
此刻聽到瑟琳娜的發問，伊斯汀心裏咯噔一下, 滿腦門問號的同時還有些擔憂遠在魔法聖地的尤斐。
雖然不知道尤斐和大學者之間的具體關系，可若是瑟琳娜發現尤斐的問題，還將消息傳出去了, 那尤斐就真的藥丸了啊！
魔法聖地裏可是有好多好多魔法師恨不得錘死大學者呢！
想到這裏，伊斯汀一方面提醒自己回去就聯系尤斐, 一方面又淡定回答瑟琳娜的提問。
“我以為全大陸都知道我的出身，當年大學者教導我了很長一段時間, 他的方法很好用，我為什麽不能用？只是記錄一些賬目而已，怎麽？魔法聖地還在為當年的事而憤恨嗎？不至於吧？”
“他都死了這麽多年了，影響始終未曾消退，只能說不愧是他。”
聽到伊斯汀如此說，瑟琳娜的臉色有些陰郁，但下一秒她又嬌笑起來。
“這倒是，那廝雖然冷淡討厭，可留下的東西的確好用，看樣子你這些年用了不少啊？要不要和我們交流一下？”
伊斯汀聞言，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：“要真是交流，參與交流的人也太多了點，他留下的東西又何止這一點？整個大陸上，幾乎所有人都受到了影響，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麽。”
比起大學者研發的這些利器，他留下的思想和學說才是最危險的存在。
在這個眾神落幕的時代，魔力逐漸遠去，各國王室和貴族的地位遭到質疑，民眾思想越來越危險，如何在如此混亂的世界保持地位、榮耀和傳承，是每個王室和大貴族都在思考和憂慮的事。
瑟琳娜意味深長地笑了：“你說的對，但你這麽擴大範圍，我倒可以肯定，他的確留了些東西給你。”
“是啊，貝娜不就是因此而死嗎？”
伊斯汀繼續裝傻，大學者留了啊，一個中繼站，你們不都知道嗎？
“貝娜公主死了，誰是接替者呢？”
瑟琳娜唇角上翹，她的笑容美麗而嫵媚，然而輪廓卻有細微的潰散感，像是什麽東西凝聚成了人型，並有些控制不住的錯覺。
一時間，在場的魔法師全都下意識低下頭，避開了瑟琳娜的視線。
站在角落裏的阿倫不受控制地看著瑟琳娜，他下意識地張嘴：“船……”
“是他的船長，貝米。”伊斯汀冷淡地開口，他身上升騰起一股非常危險的氣息，仿佛冰冷的海獸睜開了如古井無波般的眼眸，幽冷地註視著瑟琳娜，“貝米現在是千島海域的總督，你們若是有心，可以去拜見她，但她是否樂意見你們，就是另一回事了。”
瑟琳娜瞟了一眼身形搖搖欲墜、滿頭大汗的阿倫，聳了聳肩，做了個放棄的動作。
“好吧好吧，那我們先來看看這次拍賣會有什麽好東西，對了，我還想賣點東西。”
之後的交談總算回歸正題，瑟琳娜作為伊甸樂園派系魔法師的首領，手上有太多好東西了，隨隨便便丟出來一些研究成果，足以成為拍賣會的壓軸寶物。
瑟琳娜也趁機將海洋權杖的一些儀式必需品買了回來，還拿到了很多海洋教會的內部資料，當然，這些都是覆寫本。
“正本呢？”
“被神聖帝國的修正殿修士全都帶走了。”
伊斯汀做苦笑狀：“若非貝米發瘋，直接和修正殿的人動手，又以對方威逼王室成員，還調集了我的船隊圍了神聖帝國的船只，這些副本都留不下來。”
瑟琳娜聽後發出幽幽嘆息：“修正殿啊……那幫瘋子還在盡力維持神明的榮光，可他們信仰的神早已變成一堆爛肉了。”
伊斯汀不鹹不淡地說：“他們信仰的是心中的神，只要神在心裏，他們就永遠是神的子民，永遠沐浴著神的榮光。”
從某種程度上來說，伊斯汀反而能理解修正殿修士的想法。
如同大學者一般，哪怕所有曾經跟隨大學者的學生、護衛、夥伴或者冒險者們，縱然知道大學者已經死亡，但大學者留下的寶貴財富仍然讓他們不斷向前，他們的精神殿堂裏有著一座不朽的豐碑，無人能擊碎。
瑟琳娜聞言，更相信自己的判斷，看樣子這次海上發生了對伊斯汀有好處的事，也許真的和大學者有關。
想到自己研究了多年的儀式居然失敗了，再看看手裏這份名錄，考慮到中繼站更換了載體，難道說大學者再度出現於世？
瑟琳娜心底升騰起如火焰一般的野望。
也罷，讓她好好調查一番吧。
會談結束後，伊斯汀作為主人，親自送這幫魔術師去距離拍賣會最近的會所休息。
會所以前是海洋權杖教會用來接待其他國家的神殿神官的場所，裝潢極好，此刻用來招待魔法聖地的魔法師，倒也頗為合適。
伊斯汀臨走前收到了偽裝的阿利坦賢者的消息，說要偷偷聚一聚。
伊斯汀敷衍地嗯嗯啊啊了一番，表示下次再談雲雲。
等離開了會所，伊斯汀第一時間殺到了貪吃兔商會後面的書房，推開門，看到了坐在書桌前正寫著什麽的煉金傀儡。
伊斯汀關上門，站在桌子前面，他細細打量眼前的人偶。
人偶放下筆，擡頭看向伊斯汀：“有事？”
伊斯汀沈默良久，才道：“我那裏也有一大堆賬目，你有空嗎？能幫我看看嗎？”
人偶回答：“我沒有權限。”
確切來說，尤斐還沒拿到過去的權限，自然無法解鎖當初大學者建立銀行時留下的各種資料。
聽到這句我沒有權限，伊斯汀磨了磨牙。
好特麽熟悉啊！他這些年也經常被這句權限困擾，因為他是什麽游客登錄，就只能看著貝娜遭災……
“誰有權限？”
“您越界了，游客先生。”
伊斯汀握了握拳頭，又松開，他深吸一口氣問：“今天阿倫拿出來的名錄和以前大學者的過於類似，吸引了魔法聖地的賢者瑟琳娜的註意，若是她出手試探你……”
人偶聽後點點頭：“我知道了，我會更換記賬方式的。”
笑死，記賬方式這種東西難道不是隨便更換的嗎？
就算沒有主系統的資料庫，玩些數字花樣，直接現編一套全新的系統也不是什麽難事，哦，還可以增加一些暗號和密碼的小游戲。
伊斯汀看這人偶如此淡定沈穩的模樣，一時心情覆雜。
總覺得看到了另一位大學者。
但煉金傀儡或者人偶都是設定好的程序，這樣表現好像也很正常？
“能聯系上尤斐殿下嗎？”
“您可以單獨和他聯系。”
伊斯汀聽後有些苦惱：“我試了。”
按照尤斐的說法，只要以發動量子躍遷的方式，遠距離遙遙感應尤斐的存在，他們倆就能通過量子通道無視距離實時聊天。
在尤斐乘坐了蘭司汀的火焰號出航時，伊斯汀實驗過一兩次，確認這個所謂的私聊是真的後，他就沒再天天私聊尤斐了，浪費時間也浪費能量！
但等他估算著日子，尤斐和蘭司汀應該已經抵達魔法聖地後，伊斯汀怎麽都無法聯系上尤斐。
“還是空間阻斷嗎？因為混沌空間風暴？”
魔法聖地外圍到處是混沌空間風暴，伊斯汀一直覺得是風暴阻礙的緣故，擾亂了量子通訊，這才無法聯系尤斐。
煉金人偶只能說：“你再試試？這是個概率問題，萬一某個時段通訊鏈接成功了呢？”
伊斯汀無奈極了：“我也沒空天天實驗啊，但瑟琳娜已經起了疑心，我總要和他商量一個借口和說辭……”
伊斯汀這麽說著，下意識地發動了私聊，想要向面前的煉金人偶證明自己的確聯系不上尤斐。
但這一次，出乎他的意料，鏈接達成了。
尤斐的聲音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，直接出現在他的腦海裏。
“……嗯？伊斯汀？”
聲音有些含糊不清，還帶點癔癥，像是剛睡醒。
伊斯汀先是一楞，隨即大喜：“可算聯系上你了，你那出什麽事了？為什麽我之前聯系不上你？”
尤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：“我掉進空間風暴裏了，根系空間是扭曲混沌的，可能阻礙了量子傳輸通道吧，怎麽了？幹嘛這麽著急聯系我，難道是……”
尤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，聲音猛地急促起來：“不會是我爹不要臉，搶我的產業吧？他還是人嗎？！太過分了！連兒子的東西都搶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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